【澜巍】忘川
前情走
壹
——————————黑化预警——————————
叁
卧室的吊灯尚还亮着，精致的水晶切面揉碎了一地微光。
良久，赵云澜突然笑了出来，缓慢将自己的额头对上了身下那人的额头。
“沈巍啊沈巍，”他这样开口，声音嘶哑的不像样子，“你瞒着我，我不问；你骗我，我不气；你想我陪你，我也心甘情愿陪你一起死。可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狠到了什么程度，能做到这个地步？”
沈巍的眼眸直直对上了赵云澜的眸子，似有星海沉溺其中。
一万年太久了。
当初的先圣一个接一个归于混沌，将自己手中的烂摊子留给剩下的人。直到最后无人可托，这位原本的大煞无魂之人便成了洪荒时期最后的救赎。黄泉千尺，轮回百重，他见多了无感无识夺人性命的幽畜，看惯了被千万年时光磨灭了心智的孤魂野鬼，他总是会想，若没有每一世忘川之上的同舟，他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一具行尸走肉。
太久远的时光在他的记忆中逐渐模糊，他依稀记得当年坠入万丈幽冥之时，他尚且能一日一日数着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计算着他一人独行的岁月。再后来，直到忘川河畔绽满了血色，那些数字大到连位数都已记不清的时候，他终于明白永生永世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绝望与悲怆。
“我没有，”沈巍这样开口，轻缓软糯犹如一声呓语，“狠的是你们。”
多狠呐，盘古，女娲，伏羲，昆仑，神农，甚至是蚩尤，这些上古神祗一个算计一个，一个逼迫一个，一个跟着一个撂挑子，一个看着一个归于混沌。高高在上的神啊，赋予凡间万物生灵，携戾气，成等级，分尊卑，埋下一切祸根，不负责任地扔给剩下的人。
他们是神。没有人能狠得过神。
“是，我们是狠，”赵云澜俯下身去轻轻啃噬着他的耳垂，话语间带了些许囊涩的意味，“我们是对别人狠，你是对自己狠。”
“论狠，谁狠得过你？”
没有人狠得过神。可沈巍不是人。
耳畔湿热的感觉并不好，沈巍下意识偏了头。赵云澜却腾出一只手钳住了他的下巴，准确无误贴上了那两片唇瓣。
沈巍心绪未平，蓦的一愣，牙关紧锁，双手下意识轻轻推拒着。这突如其来的吻并没有得逞。
赵云澜狠狠皱着眉，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拉开了半点距离。
“沈巍，”他的气息少有地凌乱着，带着半点阴冷浸入深沉之中，“张嘴，别逼我。”
沈巍从没见过这样的赵云澜。透过那双眼睛，他竟莫名其妙想起了当年的昆仑。
“神农又说对了一件事，”他记得他这样说过，“早该把你弄死，永绝后患才好。”
他那时是什么反应来着？
倔强悲愤，半步不让。
当赵云澜再次俯下身来的时候，沈巍突然感觉到一阵好笑。
神农这个老家伙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当年探知鬼王没有三魂七魄，他明着说这些东西不应存在，赶尽杀绝，却促使昆仑将神筋给了沈巍。上古神祗归于混沌，从此十万大山听他号令。非人非神非妖非魔，他成了延续轮回最好的人选。
若说当年的神农没有想到这一点，大概也不会有谁信。这些神圣的心思有多重，沈巍一开始就明白。可纵使知道被他算计了千万年，他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大概是察觉到身下人的走神，赵云澜的牙齿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他的舌尖，继而长驱直入，搜刮着唇齿间的每个角落。
这个吻绵长却深远，直到沈巍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用力妄图挣开桎梏，赵云澜方才结束了这个吻，低头埋在他的左肩上，双手下移，一颗一颗缓慢解开着他衬衣的扣子。
“赵云澜，”沈巍似乎有些慌，抬手虚虚推在他的胸前，“别这样。”
“哪样？”赵云澜低低笑着，低沉悠远的味道充盈在话语间，黏腻燥热的气息流转在空气的每个分子中。
“我的沈教授，容我提醒你。”
“你现在的做法，叫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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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努力在发车了，然而到写的时候.......求生欲使我放下了我的笔(是的我真的还是个孩子❌)
暗黑风驾驭的好像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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